为什么上天要让我这种杀人狂热爱生活

[HP]邓布利多与格林德沃通信集(新译/完美版/10-15)

「RE-TRANSLATION」 Thity-Five Owls by M'lah Sihfay

 

注释:

*01-09 !

*第二弹,请原谅我的手速QAQ

特别喜欢我格的这封信:“……然后,你闲下来了,你看够了,你便借真理与正义之名自英格兰闲庭信步而来,把我从天空中打落下来!”

读到这里的时候就有一种很奇异的感觉,似乎从那时开始,他们的生命不再是徐徐展开,而是被充分拉平了。在那么漫长的时光里,他们遥遥相隔,却又互为身影。

 

*若诸君发现任何错误或更好的表达方式,还望共同探讨雅正。真诚地感谢各位!



 


 


正文:


 



 




04.18, 1956

 





亲爱的盖勒特,



        看来我又把你惹恼了。我只能请求你的原谅,我真的不是有意那么做的。



        英国依旧风平浪静,绿化做的很好。老校长迪佩特已经宣布退休了,而我将会接替他的位置——比起魔法部部长拿来不停纠缠我的职位相比,这可好太多啦。我想,很快我们就得去找个新的变形课教授了。过去几年里,我看了几场相当精彩的魁地奇球赛,其中一场还以求婚作为结尾。连麻瓜们都过的不错。



        如果我询问你的近况,我猜你又要笑我了。



        我们能一直这么通信下去吗?我之前做错了,我道歉,重新联系吧……



        希望你至少享受了格特鲁德的书。






此致,











07.11, 1956

 



最高骑墙派领袖阁下,我当然已经听说了这个特殊赞誉——



        我们的余生?你是在说这个吗?你指的是一辈子吗?这么说来,我们是通过猫头鹰结婚了吗?我是不是永远绑在了你那装模作样的虔诚宣言上,就跟苔藓黏在牢房墙壁上似的?那些橙色的斑点已蔚为壮观,亦有细碎绿色如鳞,又似小小新叶。它们的长势真是慢得叫人难以置信。我的人生宛如冰川。都过了十多年啦,对吧?在一个小破房间里待上十多年。我觉得我要疯了。搞不好我已经疯了。



        校长。胡说八道。猪狗不如。瞧瞧你。瞧瞧你啊,大名鼎鼎的阿不思·邓布利多。国际伟大光明正确蠢货联盟最光荣的和事佬首领,在新年的辞旧酒边弓着背,就因为你几十年前和一个德国男孩搞过,并再也没法爱上什么人了或类似这种鬼话——而且你还在为她的死怨我,不是吗阿不思?那是个意外,你这昏了头的白痴,一个意外,那不是我干的,我发誓,我只是太害怕所以跑掉了——



        再瞧瞧我,盖勒特·格林德沃。曾几何时,欧洲每个巫师家庭的孩子都会为这个名字欢呼或是瑟缩;曾几何时,我施下咒语,便可将所有的树叶剥离树干三十英尺,却不过信手一借风势罢了——曾几何时,我已快要立起、真正地立起新世界的秩序,崭新的光辉未来,而我会为了你和我,为了我们去做这些——然而,我现在正身于此处,缓缓腐烂,寂寞到去斤斤计较一个娘娘腔的英国老混账对我持有的看法。你大概觉得这念头很棒——是啊,我说不定正被那些受害者的尖叫声纠缠不休呢?我躺在那儿,寤寐难眠、辗转反侧,被过往的幽灵绕着打转儿——这估计很符合你对事物的看法吧?你是这么想的吗,阿不思?小阿莉安娜把你消灭我的念头拖了好些年,不是吗?



        近况。近况啊,邓布利多?是你把我丢进来的这天牢的近况吗?整整四年杳无音讯——我手表上的魔法运转良好,多亏了你啊,我很清楚过了多久——然后只是来吹嘘你当上校长了?[一块难以辨认的黑色墨迹]



       真甜蜜啊,真的,你那小困惑真可爱。你都没法理解我为何要朝你发火,对吧?因为你是好意,你是带着伟大的友谊来接近我,所以我就不该真的生气,对吧?不过又是一次小小发作,是不是啊?



        格特鲁德是个疯狂的贱人。你打算怎么教育我?我们现在又在玩你搞的哪出把戏?我们已然结束了一个游戏——在那之中你与我共度每一丝时光,将你的全身心交付于我,然后又因一个小意外指责我,背叛我,丢下我一个人去完成我们的事业?再接下来,你铺垫我的道路,共享我的计划,同我一道寻踪圣器,对我吐露打造我毕生理念的真挚言语。然后,你闲下来了,你看够了,你便借真理与正义之名自英格兰闲庭信步而来,把我从天空中打落下来!



        你锻造了我,邓布利多。你锻造了我,你成就了我,你放手让我在这世界信马由缰。我觉得你的弟弟会认同这一观点——那就是,你惯于忽视那些不太美好的真相。



        谈你谈得够多啦。我们来说说我吧,你满心惶恐、支离破碎的宠物黑魔王,你拙劣丢人的试验品。谁曾以甜美的魔法点染你的身体,谁又在你乞求他干你时露出微笑?我好奇的是,又有谁知道这一切?这是你非得伪饰一辈子的事情之一吗?可怜的阿不思呀。



        是啊,我们在兜圈子(*)。现在我又要掉头来嘲笑你了——直到我因怒火喘不上气。



        我有了个新笔友,邓布利多教授,你不觉得骄傲吗?别以为你是我唯一的通信对象——天知道,要真是这样的话,我十几年前就该把自己的脑袋撞碎在墙上了。有时候,如果某个家伙不会因为你是一个野心勃勃却已经完蛋的同道黑巫师而心怀偏见的话,跟他聊聊还真是件挺可爱的事儿。那是个英国小子,非常聪明,有点不知变通,用的是一个傻乎乎的假名字——几年前突然给我寄信,用你的话来说,要聊点儿“职业性的内容”。想法很不错,就是缺乏幽默感。当我提到我认得你的时候,他似乎相当震惊呢。



        我跟他讲,你喜欢利用别人,还是个伪君子,叫他离你远点儿。当然啦,他早已经被你吓坏了。不过呢,你大概该对他留一个心眼儿。这小伙子恐怕挺危险。可是啊,你又怎么能掌控一个黑魔王呢,毕竟这位不同,他又不是你的哈巴狗。



        继续对自己是否该承担罪责摇摆不定吧,阿不思·邓布利多。另外,格特鲁德是个疯狂的贱人。






*兜圈子:又有书信往来的意思。

 


 






08.02, 1956



 

盖勒特,



        常年教学的危险之一在于,一个人会惯于表现出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以自信贯穿人生始终的假象,毕竟在孩子们面前你必须这么做。其实呢,他可能就是个白痴,一个失败者。



        我从未将你视为我的哈巴狗,我的老朋友。非要说的话,那几个月,我倒觉得我像是你的跟班呢。我仰望你荣光的梦想,而当我意识到那些梦境的全景与暗喻、以及它们攀爬的是如何一条破碎的道路之时,我才是那个觉得自己遭受背叛的人。不过,如果一个人教了好些年的书,他就会学着认识到,争论的本质其实很简单,无非就是做与不做的问题罢了。



        如果能让你在今后的岁月中好过一些的话,那么,恨我吧。我一度有过非常孩子气的愿望,那就是你不会——哪怕是在——算了,不管怎么说,我就只是个失落的老傻瓜罢了。但是,不论你会怎么想,我必须要问一句那位你提到的、来自英国的小同伴。他的假名字不会碰巧是“伏地魔”吧?如你所愿,我不会去打扰你,但最近有些关于这个名字的不祥传闻,我无法坐视不管。



        除此之外,愿诸事安好。

 

 









09.27, 1956



 

邓布利多,



        叫我疑惑的是,你没给我什么充分的理由,好让我心甘情愿帮你对付那个伏地魔愣头青。(是地道的英式表达吧?愣头青?)这可是个技术活哪。那家伙,即便是作为黑巫师来讲,也太过执着于死亡了。他惧怕它,甚至产生了好些奇特的妄想。不太健康的心态。不过你估计已经知道这点啦。他还未踏上死亡圣器的道路,这应该是件好事。那种东西的自负追随者,还是少些为好。



        他主要在谈些怎样用他离奇的构想去改进索命咒的事儿——我估计这是出不了什么成果的。索命咒与魂器。虚无缥缈的破事。我更乐意一切归其序在其位,如果有哪位热心人要把我带出去的话,我倒宁愿体体面面地赴死,而不是扯些什么半死不活的废话。



        我不恨你,阿不思。我从未有过;而到了这份上,你对我也做不出什么更糟糕的事了,所以我未来也不会。这就结了。

 

 







P.S. 格特鲁德说,“身份很有趣做你自己也很有趣因为你对自己来说永远不是你自己除非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回事那么你当然更不会相信你自己了。”







02.28, 1957

 



盖勒特,



        我想,这件事说不定会给你带来点乐子:你依旧能让我哈哈大笑。那确实是些虚无缥缈的破事,而且我觉得(因为大家都知道如果你仔细过头的话你就会专注于小心翼翼那么你肯定会被绊倒啦)格特鲁德会赞成的。不管我的逗号怎么说,我和她可不同呢。



        伏地魔前几天跑来霍格沃茨拜访我。我原本都打算写信去辟谣那些糟糕的流言了,但他整个的神态和讲的每一个字都证实了我的忧虑。英格兰的掌心上,或许确实诞生了一个真正的黑魔王。



        我知道没什么充分理由可以让你听我的话,但我还是建议,你不要和他联系了。与你相比,伏地魔可能只是个自以为是的毛头小子,但他焦躁冲动、野心勃勃,而且,正如你所推断的,执着于死亡。再补充一句,他就是你说的那种愣头青。



        至于别的,盖勒特,我没法解开你的心结。我连维系自身的平静都很勉强了。




对你的帮助致以感谢,








03.15, 1957



阿不思——



        这么说来,你是在阿尔巴岛给自己搞了个幼体黑魔王吗?那么,恺撒大帝呀,得小心有人在背后捅你刀子啦。



        我在想,你会不会追着伏地魔跑,跟个义警似的,同时花上个十多年来等官爷们搞清事情的走向?还是袖手旁观、拭目以待,然后见证第一例死亡呢?无论怎样,我敢肯定你那红通通的道德心都要过意不去啦。给你的小良心吃点冰冻柠檬果子露,然后饶过我们吧。



        那孩子魔力强大,但是缺乏想象力。而你我,至少从未缺过后者。我们能创造传奇,可也得算上它的一份哪。



        你那些麻瓜小书本,我越看就越觉得糊涂。他们将所有时光都耗费在凭借其自以为精巧的文化构想,其文学与艺术,其社会构筑的微妙礼仪,其画地自限、妄自揣度的所谓科学方式上,去脱离魔法而解读这个世界。我想说的是,没有魔力的人究竟该做些什么?若无魔法,此类事又有何意义?一个巫师借助小提琴便可扭曲事物的本质;而一个麻瓜拿着同样的东西,仅能影响一番他同类的情绪罢了。两个麻瓜就逗号的使用争执不休,却无济于事;而两位巫师修改一下魔咒的拼写,便能改变整个世界。



        你把这些书寄给我,阿不思,就是想教我这些吗?教会我同情这些身处固封天地之中的芸芸众生?告诉我他们是多么的无能?



        我的心结尽释——当——握在我的手中。而如今失去了,失却了魔法的保障——



        怎么办?



        一个人要怎么才能活下去?



        我窗外的景色于十二年间已有变迁,但究竟有多少呢,我也无法言说。我的思绪跌落,从身边溅开。我壁上的防护咒厚重一如妖精的金库,因此我无路可逃。过去你总说,有朝一日你要搞来一个冥想盆——



        我的纽蒙迦德无法摧毁我,而阿不思,你亦做不到此事。去吧,把你那毛头小魔王料理一下。我只是个半截身子入土的——我真的老了吗?看来是的。好吧,在余下的时光里,我们将循各自的道路冒雪攀爬,登至顶峰,征服所有国家。



 

你心烦意乱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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